— 鹤云樘. —

【恩怨组‖陆pi】危险关系.[二]

填坑,依旧是泉劳斯的设定[改了一下] @Izumi-泉桑想成为腿毛
顺便安利相声——三节拜花巷





【相声演员】

陆之遥睁眼的时候还在懵,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。后台的人还没来,大概是去吃饭了,离晚晚场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左右,陆之遥揉了揉眉心,有点头疼。
怎么会做那样真实的梦的…想不通。
后台常备的有零食饼干之类垫肚子的,陆之遥随手抄了一盒不知道谁放在那吃了一半的威化饼干,北京的天比较干燥,入口有些受潮的韧,应该是昨天晚上打开的。
一边吃威化饼干一边刷手机,置顶的那个人一共给他回了三条消息。
“落地,已经到北京了。”
“回家洗个澡。”
“今天晚上演三节。”
陆之遥想了想,回了一个好字。
他俩个搭档已经七八年了,也算是有点名气,是出门有人认出来的那种。默契这种东西,不是一天两天,也不是强求来的。
手机震了一下,陆之遥看了眼消息,对方回了很简单的嗯。
皮是他心尖上的人,只不过碍于很多,他不敢说。
相声演员真的是极为神奇的职业,台上可以肆无忌惮的说情话,甚至可以穿一模一样的“情侣装”。可说出来的话无论真情假意,都不会被当真。
陆之遥揉了揉眉心,睹向自己衣柜里那身砖红的的大褂。
好眼熟,那身衣服什么时候挂在哪里的?似乎之前没有穿过啊。
“路上了,马上到。”
一般情况下他俩是攒底的角儿,不用来的太早,不耽误演出就成。陆之遥没再回,而是抄起旁边的快板找了一下点,这段好久不说了又是带板儿的活,怕台上出点岔子。
虽然说相声的这点应变能力还是得有,但是陆之遥不太喜欢那样砸现挂。也不是因为他不喜欢,其实就是对自己专业的素养太过苛刻而已。
也算凑巧,他刚一搁下板儿皮推门进来,带着一身的汗,外头这个天气又燥又干,陆之遥几乎是下意识的给人递了自己的杯子过去。
“老陆啊,外面超热。”
对方也毫不避讳的用他的杯子喝水,这种事简直就是稀松平常。
“对了皮,那身大褂哪来的?”
陆之遥等他搁下杯子指了指衣柜,皮盯着看了一会儿,又仔细思考了一下。
“好像是那个,新发下来的,我看着这个颜色好看就要了。”
陆之遥就没在问下去,两个人就维持这个又安静又默契的环境。人一安静就容易忘记时间,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晚上开场。
挑帘出门,陆之遥站桌子里的位置就比皮先一步,在台口掀帘儿的时候习惯性侧了半身将人让出来才放下手。
铺平垫稳,陆之遥一步步跟着对方的话语搭腔填话,摘了眼镜他有些视力模糊,就虚晃的看着他的影子。就像许多年来一直一直做的那样,看着他。
陆之遥有一瞬间的恍惚,听到了来自剧场甚至于天空外的一阵吟诵。
“就比如说我的搭档,我就很喜欢他,是吧。”
皮一转头看见陆之遥明显在走神,赶紧又喊了一声。
“老陆?接着说啊……”
“是,我也喜欢你。”
遵从内心的后果就是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,皮简直觉得要出舞台事故,台底下看出端倪也纷纷起哄,这个时候陆之遥才缓过来。
随便搪塞两句遮过去也没人在意,三节拜花巷是要打快板的节目,热闹,也引人。
“诶,我的老婆子。”
“诶,我的老头子。”
陆之遥吐了口气,就着快板声念出那句极熟悉的话。
“叫老婆子你跟我走,一进大街拜朋友,千千万,万万千,千万别给我……丢了手。”
对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惊愕,随即平复下来。
“老陆,一会儿一起走吧。”
直到这时候陆之遥才来得及好好看上对方一眼,砖红的褂儿称着,有点莫名的熟稔。
“老陆啊你刚刚说错词了…是丢了丑不是丢了手。”
不对,一定是见过的,为什么想不起来了。
“嘴瓢了一下,下回改正。”
出门发现天空中飘了雨,很稀薄的雨气落下来跟雾一样,黏稠细密的粘满了镜片,小雨粒凝在一起成一片,比倾盆暴雨更影响视觉。
“走吧,我送你回家。”
入伏的天下了雨依旧是热,闷热,车里开着空调,衣服被雨淋过溻在身上又凉又黏。陆之遥坐在副驾驶上,车开的很慢,雨刷一次一次摇过去,盯着看一会儿就心烦气乱。
“老陆,你今天是怎么回事。”
皮单手搭在方向盘上,在等红灯的时间抽空看了眼陆之遥。对方垂着眼,看不见那双青绿色的眸子,皮有些焦躁不安。
“要不然以后喜欢这个垫话就尽量别说了,也不是第一次因为这句出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
车里一时安静了下来,雨下的越来越大,稠密到让人喘不过来气。
“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,老陆。”
陆之遥隔了两秒才接下去话。
“你既然知道我想的,就别再提了。”
“……我都不知道你想那么多有什么用。”
皮话说的慢慢吞吞,动作倒是快的很,一直垂着的手突然抓住他领子一扯,印上了一个在唇角边上的吻。
陆之遥睁大了眼,耳边传来的是尖锐刺耳的鸣笛声。
“皮!小心!”
推开的一瞬间将对方护在了自己怀里。

雨停了,夜被雨水洗了个透彻,安安静静的洗成了一粒沉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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